炕上猫

如果想看哪个合集的更新,欢迎来最新的文章里抓我~

【响欣/ABO】安欣到底被谁临时标记了!!!

01

安欣被临时标记了,对象不明。

这件事犹如龙卷风席卷了整个市局。

 

起初,队医窥见端倪,alpha遍地走的局里启用了针对omega的保护机制,其中一个月一次的信息素体检是必做项目,一向尤为配合的安欣这次却一拖再拖,队医实在受不了他的磨蹭,亲自堵到刑侦支队办公室的大门口。

安欣赶忙将队医拉到角落,吞吞吐吐地道出实情。

 

哪成想,震惊过度的队医嘴巴没把严,愣是把心里话给吼了出来。

刚熬夜出完外勤的队员们本焉了吧唧地东倒西歪,两眼一闭,不知是灵魂出窍了还是睡死过去了,被他这么一吼,一个个惊醒,如雨后春笋般冒起,团团围住安欣,七嘴八舌地问着同一个问题,谁啊,临时标记的对象是谁啊?

 

安欣哑口无言,臊得脸通红,埋怨地瞅着队医。

队医歉然地回以一笑,挥手赶走那帮子看热闹的,嘱咐道:“那这项信息素检测一定要来做,而且越快越好。”

在安欣疑惑的目光询问下,队医紧接着说:“被临时标记后,omega原本身体的信息素会受注入的alpha信息素影响产生因子变化,根据个人体质的不同,体内激素可能会发生混乱。”

“你要特别注意,被临时标记后的omega如果没有被临时标记对象完全标记,而是被其他alpha标记,身体会有强烈排斥反应。有个别omega甚至会敏感到哪怕仅仅是接触到其他alpha 的气息,也会发生排斥现象。”

 

完犊子。

缺乏安全卫生常识的安欣脑海里跑过三个大字,他原以为贴个阻隔贴,等身上的味道散了就没事了,没想到事情比他预想得严重。

 

看到安欣刷白的脸色,队医拉过他,将企图窃听的人挡在身后,低声宽慰:“别紧张,走到临时标记这一步基本奔着结婚去的,完全标记后都是能恢复正常。”

 

这下,安欣的脸直接惨白,比上刑侦队年久微微泛黄的粉刷墙更显白色。

 

“不会吧?”队医诧异,“你和那位好好聊聊,临时标记可不是闹得玩的。”

 

眉眼一落,安欣叹息道:“只是个意外,有没有除了完全标记以外的别的办法。”

 

队医为难地敛眉,欲言又止。

安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瓮声瓮气道:“告诉我吧,总不能让一个完全没有这份心的人跟我绑一辈子吧。”

 

队医是个debate,看着omega莹润水雾的眼眸、湿漉漉的长睫毛,心也松软起来,算领到会那群人高马大的alpha为什么一看到omega就走不动路。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搁谁谁会走得了道。

 

“那就只能洗掉标记了,三甲医院都有这项手术。”队医严肃警告,“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做这个手术,会对腺体产生不可逆的损伤,还会加剧身体的衰老。”

 

安欣垂眸,似在掩去眼底的情绪。

队医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想这么多,当务之急,先来做个信息素检查。”

 

 

02

送走队医后,瞅准机会的张彪瞬间贴了上来,“安欣,驸马是谁啊?”

心情不佳的安欣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开。”

 

张彪不理睬,自顾自地说道:“是不是我们认识的人啊,还是你们家安局孟局给你介绍了如意郎君?”

陆寒上前试图拦住张彪,被他虚晃一枪给耍脱了。

 

“安欣别不说,我们响大队长也很好奇。”

 

循着张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光,安欣望向露在窗口的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咯噔地心跳停滞了一瞬,发酵了许久的情绪似被疯狂摇晃过的雪碧瓶,汩汩的气流冲击着瓶塞,也许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他烦躁道:“跟你们都没有任何关系,瞎打听!”

 

“嘿,脾气还很大。”张彪咋舌道。

 

安欣埋头顶着李响威压的目光坐回工位,尽量装作无事发生一般不做任何回应。

 

“哐”的一声惨叫,窗户被大力地关上了。

 

03

安欣磨蹭着,依旧没去做那项信息素检查,直到下班,人散了,一盏盏台灯熄灭,他将似鸵鸟般藏起的脑袋露了出来,打量左右,再次确定没人后,松了一口气。

 

侧目看向窗帘紧闭的队长办公室,安欣的脑海里闪过李响下午那阴沉的面色,抿起嘴角,眼眶湿润,凝结水汽。

他也不想哭,可是被临时标记过的omega好似林黛玉,风起云散,花谢花落,都会引起情绪的波动,不安如涟漪层层扩散,泪腺不听使唤地打开阀门。

 

安欣不是没想过和李响好好聊聊。曹闯的死横在他俩之间,如同一堵透明的墙,他努力地想要翻越,想要拉住李响渐行渐远的衣袖,但李响却一步一步坚定地将他推远。

最后一次两人的私下见面,是安欣质问刚和赵立冬应酬完的李响,一个怒火中烧,一个大醉酩酊,显然两人状态都不太对盘,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激烈冲突。

 

事后,安欣冷静下来,试图和李响再次展开对话。李响处处躲着他,偶尔见着面,也假托有事急切离开。

 

安欣愈想愈委屈,拽了一把纸巾直接糊眼睛上。

 

哗哗的拉窗帘的声响吓得安欣打了个哆嗦,紧接着,玻璃窗拉开,安欣扒下眼泪濡湿的纸巾,傻愣愣地抬头看着李响。

 

两人目光相接,李响的眼睛里暗潮涌动,似强压着怒火与不安,也有着许久未曾表露出来的望向他的怜爱。

 

“那个人渣是谁!”李响咬紧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眼神凶恶地似要把那人碎尸万断。

 

眼泪彻底模糊了视线,安欣抽着鼻子,发狠地将面纸揉成团扔到脚旁的垃圾桶里。

“不用你管!”

说罢,不顾李响调整好语气的温声细语以及快速奔跑来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使出全身的气力飞蹿出逃。

 

安欣没有李响体力耐久,自知逃不出多远的距离便会被追上,于是躲进厕所旁杂物间的储物柜子里,直到李响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耳畔,才敢偷偷摸摸打开一条缝往外窥探。

 

黑黝黝的,连成一片,看不见一点光。

安欣蹲下身,抱起臂,蜷缩成一团,和扫帚拥挤在狭窄的空间内。

 

安叔和孟叔不在身边,唯一能说贴己话的人也狠狠地把他推开,他想守护的藏在黑暗之中,不见天日。

 

小小的隔间内,那一晚,泪海决堤。

 

04

安欣哭累,在储物柜子里睡死过去,直到打扫卫生的阿姨开柜子发现并叫醒他。

他臊红脸钻了出来,埋着头连连道歉,瞎编了个借口逃出出丑现场。

 

还没等安欣抬腿迈进办公室,张彪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直直地盯着他看。

“哎哟,是和驸马甜甜蜜蜜忘记时间,熬了大夜,还是哭成这样的啊?”张彪说着抬手揽过他的肩头,“啧啧,瞧这眼睛红肿的。”

 

刺鼻的硝烟味猛烈地灌入安欣的口鼻,直捣空空的胃部,胃酸翻腾,他差点呕了出来,连忙推开张彪。

“你身上什么怪味!”

 

张彪懵然:“什么?”

“我说你身上一股子冲鼻的味道!” 安欣捂紧口鼻,甚至憋起气,“你的信息素泄露啦!”

张彪闻了闻袖口,又抬起胳臂,猛吸一口,蹙眉道:“哪有什么味道!安欣,你鼻子有问题吧!”

 

“就是有!”安欣跺脚,“阻隔贴是不是没贴好呀?”

张彪侧过头,拉下衣领,露出一块药贴,连连指着,巴不得放到安欣眼睛底下让他好好瞧瞧。安欣跟见鬼似的,疾步后撤,眉心紧锁,尚未逃离张彪信息素的刺激,一股浓烈的雨后青草气息淹没了他,异样的电流在神经中枢内传导,他晃晃脑袋,试图将这种奇怪的感觉晃走。

 

“陆寒,你是不是也没贴阻隔贴?”安欣一眼看见小五桌上的抑制剂,趔趄地跑过去抓起,对着两人一顿狂奔。

 

他俩在绵绵洒下的喷雾中一顿咳嗽,张彪吼道:“安欣,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陆寒抬手挡着眼睛,话音里尽是委屈,“师父,我贴得好好的,别喷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啦,还是我又说错什么了,可是我今天刚上班,还没来得及干什么错事,那就是我昨天犯什么事啦。让我想想。对了,昨天他们八卦你的未婚夫时,我可没插话……”

 

“你闭嘴吧!”张彪气得上手去捂他的嘴。

 

水汽弥漫,依然有alpha的信息素穿透药雾强有力地刺激安欣的神经,颈部的腺体开始瘙痒发烫,他一脱力,晃悠地撞上一侧的桌角,吃痛地撑住桌面,咬紧牙关。

 

还没等安欣稳住心神,就听走道由远及近一连串热闹的交谈声。

刑侦支队剩下的alpha同事上班了,一个个鱼贯而入,嬉笑打闹,杂糅交织的alpha气息如一枚枚炸药,四下炸开,信息素似冲击波般猛烈地扩散,安欣的意识逐渐模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寒意从脚底顺着脊椎蹿上大脑,可腺体却灼热刺痛。

 

敌不过暴风雨似的alpha信息素席卷,安欣最终晕死过去。

 

05

安欣清醒时,孟德海和安长林俩脸气恼又担忧,不敢言语凶他,只能无言地盯着他看。

 

待安欣看清来人,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安长林无奈地叹口气:“我和你孟叔还没开始教育你呢,你倒好,反而先哭起来。”

 

安欣一哭便停不下来,这段时间的委屈和着眼泪直淌。

“说说看,是谁欺负的你,我非得把他揪出来抽筋断骨不可。”孟德海心疼地骂道,“还有你,安欣,多大的人了,长点心,怎么能随便被别人标记,好歹告诉我和你安叔,我们俩给你把把关。”

 

或许是许久没听到亲近人的关心,安欣哭得更大声,下一秒似乎就要背过气。

 

孟德海揪紧眉头,连忙上前安抚,实在又气不过,唠叨起安长林,“我早跟你说,把安欣调走,不是跟你就是跟我,你不同意。你看看现在这事,要是早听我的,会成这样。”

 

安长林抱起手:“老孟,我们能做得了他的主?安欣不肯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个倔脾气,真不让人省心。”孟德海又道,“李响也是,当上队长了,对自己的老搭档不上心了。等会看到他,我要好好说说他。”

 

安欣呜呜咽咽:“别……别说他,李响在那个位置上事情多,责任重,不是他的错。”

“行行,我不骂你搭档。”孟德海掖紧他的被子,“安欣,你打算怎么办?是哪个人临时标记了你,你到现在也没告诉我和你安叔。你身体已经被那个alpha信息素严重影响,连正常生活都维持不了。”

“告诉我们,我们去解决。”

 

“你们怎么解决,逼着人跟我在一起吗?”安欣撅着嘴,整张脸氤氲在水汽中,枕头也浸湿了。

“那他没这个念头还敢临时标记。”安长林插话道,一瞬眼厉如恶虎。

 

孟德海见安欣仍没有想要开口的样子,拍了拍安长林的肩膀,“我和你安叔先出去一会,你好好再想想。”

 

安欣咬着干裂起皮的下唇,点了点头。

 

06

目送孟德海和安长林离开后,安欣发愣地眺望灰蒙蒙的天空,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许是知晓未结合过的alpha信息素对他的影响,李响堪堪走了几步,停在门前,沉声道:“你为什么如此袒护他?“

安欣不理睬,依旧望着天空。

 

因嫉妒而扭曲的alpha语调激昂凌冽。

“临时标记你的人到底是谁!”

 

“你说过我不了解你,也不希望我再干涉你的事。所以,请你也别再干涉我的事。”安欣慢悠悠地回道,声音沙哑却坚定,

 

“安子,我们一定要走到形同陌路这一步。”李响的声音在颤抖。

安欣指正道:“是你先推开我的。”

 

“抱歉,安子,是我的疏忽才害你被人有可趁之机。“李响忍不住泣语,字字句句滴露懊悔。

 

安欣心软了。

“知道那人是谁又能怎么样,我已经决定好了,洗去腺体上的标记。”

 

自责悔恨在知道安欣的决定后化作激愤,李响怒不可遏地近前欺近,双手掰正安欣的脑袋,迫使他看着自己。

“这对你的身体会有什么致命打击,你知道嘛!“李响咬牙切齿。

 

“所以呢,就算我告诉你,你又能如何?”安欣的视线也不躲闪,一如既往的倔强。

“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哪怕把人抓来用强的。”乌沉沉的眸子里涌动着疯狂,李响的手跟作劲,安欣吃痛地哎哟了一声,他心疼地从汹涌的情绪里回归理智,慌慌张张地问,“安子,我太急躁了,哪里弄痛你啦?”

 

本来在气头上的安欣突然不那么气了,他俩之间的氛围难得回到了没有隔阂的状态,他欣慰地扯嘴笑,可一想到这样的状态不知能持续多久,是否是昙花一现。

 

安欣又抽抽嗒嗒地哭了。

这下,李响更急了,手忙脚乱地给他抹眼泪道歉。

 

安欣呜咽地指控:“李响,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不理我,不跟我好好说话,还想把我推出去给别人,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嘛。”

 

李响抿紧嘴角,眉眼纠葛而痛苦,沉默须臾长叹道:“安子,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要你对不起!”

李响垂下头:“我只是想保护你。有些事,你不要牵扯入其中。”

 

“你为什么老是觉得我不可以和你一起面对呢,一个人很孤独,很容易崩溃。”安欣泪眼汪汪地劝说。

 

“我不想你有危险。你难以想象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对你最大的保护。”

 

安欣软绵绵的拳头再次打在李响坚硬的铁墙上,他更想哭了。病人特权也撬不开李响的嘴巴,他俩的关系也许真的回不到从前。

 

他又不想在李响面前哭了。

于是,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我要休息了,响队,请回吧。”

 

“安欣!我们先解决你的问题,你的命最重要!”

同样拒不开口的安欣将李响快要逼疯,他近乎是吼了出来。

 

安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登时坐起身,撒泼地吼回去:“反正我横竖都是死,怎么解决都没用!”

“说什么胡话!”李响气得面部充血,青筋暴起。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嘛!你临时标记了我,却又不想和我牵扯关联,怕我知道太多丢了性命。好!那我和你保持距离,我去洗掉标记,多活几年是几年,对吧!我这样说,有错嘛!”

 

安欣的一字一句如一个一个当头呵棒敲砸在李响的神经上,他久久不能回过神,失魂般的喃喃,“是我标记的你?”

 

“不然呢!”安欣气急败坏地回道,“我就算是omega,好歹也是个练家子,其他人别说标记我了,随便贴上来我能把他牙齿给打掉。”

 

惊愕过度的李响失了重心地倒向一边,手扶床头柜,绞尽脑汁地回忆,可脑袋里空空如也。

 

安欣捂住嘴。

他本不想说出来的,没想到一气之下,没管住嘴。

 

李响晃悠悠地坐到他床边,埋下头,耳翼的血色连着脖颈一同退去。

 

“你不要有压力。”安欣小心翼翼,“你那次醉酒醉得厉害,我俩吵得也厉害,你情绪一激动,再加上酒精的影响,易感期提前了。我以为临时标记没什么的就给你咬了一下。哪知道……”

 

安欣愈解释,李响的头埋得越低,他渐渐息了声。

见李响这般反应,安欣的心凉了半截。

“没事的,现代医学很发达的,说不定已经有更好更安全的洗掉标记的办法。”

 

空气中流动沉默,安欣从没想过他和李响会以这样一种形式尴尬,李响如一尊雕塑静静地留给他一个背影。

 

安欣害怕了,雾气重新弥漫在眼眶。

李响在那个位置上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有着怎样的心境变化,他无法得知,安欣有时常常在想现在的李响究竟还是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现在的他像是笼罩在一团黑雾中,看不透。

 

安欣侧腰低头想要探清李响掩盖的神情,还没等目光聚焦到他脸上,‘雕塑’李响突然转身,将他抱了个满怀,鼻尖抵在颈窝腺体处,温热的气息扑在微凉的肌肤上,安欣打了个激灵。

 

安欣有些懵然,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还觉着奇怪,明明别的alpha一靠近你,你又晕又吐,我在你身边,你却一点事都没有。”李响的声音低磁地回荡在耳边。

 

安欣贪恋他的体温,更怕自己放松警惕后越陷越深,到头来无法抽离地只剩他。

手指翕动,最终忍住了,没有回抱住李响,只是说道:“不愧是响队,蛛丝马迹发现得就是快。”

 

李响笑了声,头埋了半晌,在安欣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李响抬起头,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安欣。

 

“安子,给我点时间,我们一定能回到从前。”

 

安欣疑惑地看着李响,他并未言明,只是补了句“相信我”而后起身离开,消失在安欣的视野里。

 

07

这一消失,整整消失了八天,除了简讯,连人影都没。

安欣呆在医院病房里,望眼欲穿,除了窗外的天空、天花板,就属手机短信看得最多,每次都是他发一长串,李响简简单单回一句话,偶尔主动问他身体,还没等他回复,又说有事去忙。

 

果然,alpha都是大猪蹄子,不能轻易相信他们的鬼话。

安欣想起了安长林以前对他的教诲,深有体会。

 

在他又一次把手机丢到床尾时,房门打来了,心心念念的呼唤声传来,安欣眼角一热,并未回头,赌气地眺望天空。

 

“安子,生气啦?”李响讨好地近前。

 

“响大队长日理万机,我这破病房没有必要委屈您浪费时间过来。”安欣这个”破”字都走了音,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怒气。

 

“我有些事必须得去处理,这是为了跟你在一起要做的努力。”李响坐在床边,撑着身子,够头去看他躲起的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好想你。”

 

头一回听李响说情话,安欣脸颊开始发烫,嗔怪道:“别拿这些鬼话哄我。”

说着,余光睥睨向李响,登时,吓了一跳,忙心疼地抚摸着他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你干什么去了?头伤的严不严重啊?怎么裹成这样?”

 

安欣愈说愈急,愈说愈心疼,眼泪不打招呼地往下掉。

李响抓着他的手,傻乎乎地笑着给他抹眼泪,“没多大的事,磕门上了。”

 

“磕门上?!”

安欣蹙紧眉头,显然不太信,“磕哪门上了?”

 

李响支支吾吾地移开视线,手却不老实地摩挲着安欣的手背,“就磕……磕门上了。”

安欣一把抽回手:“你说不说,不说就送客。”

 

“说说,我说。”李响着急忙慌地抢回他的手收在掌心,“磕你家门上了。”

 

“我家门上?”安欣恍然大悟,“你被安叔给揍啦!”

李响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安欣有些心疼,嘴里直念叨,安叔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李响连连摇头,回他,下手不重,结果好就行。

 

安欣一度怀疑他脑子是不是被打傻了。

只见,李响拿过公文包,从里掏出一个精美礼盒,打开露出一对裸戒。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戒指递了过去,憨笑道,“安子,能不能嫁给我?”

 

安欣懵懵然地盯着李响期待的笑脸。

这进展会不会过于神速啦?

 

END


评论(31)

热度(2725)

  1. 共19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